笑出声来,连忙忍住。端起身边的茶盏以袖遮面,假装自己在喝茶但实际上长袖遮盖住的脸是忍俊不禁,心想回京之后定要把今日的事情告诉母亲,让她也乐一乐。
陈世文呆滞了,显然他也是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话,颇有些惊讶,半响回不过神来。
老太太也是惊讶的,她轻咳了两声道:“既然真姐儿是这般想的,那文博你百年之后就还是与珠姐儿葬在一处吧,至于坟茔也可先合拢,将来再开就是了。”
陈世文回过神来,没什么表情地把话重复了一遍,“我不会与玉珠合葬的。”
他望着上首的老太太,认真地开口道:“这事与真儿也没有关系,百年之后她想要葬在何处我和瑾哥儿以及瑜哥儿定会让她所愿的,而我想要葬在何处也会如我所愿,原因是为何,老太太您想必是懂的。”
老太太神色一僵,下意识地与同样神色不太对劲的二太太对视了一眼。
二老爷和刘延铮望向了她们二人,而曾氏则是想起了什么,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二太太,好悬忍住了讽刺的话。
刘延铮迟疑着问道:“祖母?”
“文博啊,”过了一会儿,老太太叹息道:“我知道你是觉得珠姐儿的性子闹腾了些,这些年我们烧给她的纸下人也不少,觉得他往后会扰了你的清静所以才想着百年之后与她分开安葬。”
“合拢了坟茔这事也好说,让珠姐儿入土为安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她看着陈世文,忧心忡忡道:“我这个老婆子心疼你们两个,自是盼着你们千好万好的,但是旁的人不明内情,可不懂啊!”
“你们百年之后若是不葬在一处,他们就只会议论着你陈文博一朝高中就嫌弃糟糠之妻,你这样做让人如何看你,如何看待刘家两房,又如何看待慧姐儿和康哥儿?”
“还有无辜的真姐儿,世人都会觉得是她乱嚼舌根,鼓动着你与珠姐儿生分,不是个贤良女子啊!”
陈世文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