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只觉得扬眉吐气,又吩咐郑家的:“青庄那事儿,你让大管家从账上支三百两银子送去,务必请师爷多多担待。就说,”顿了顿,道:“就说咱们姑爷从京城回来再请他喝茶。”
郑家的这回听着就认真多了,连连点头:“太太您放心,定不会忘的。”
二太太点着头,顺口又说:“让他们以后做事都机灵着些,再有下回可不能轻饶了!”
郑家的怀揣着庄头媳妇给的银两,笑着劝了两句,“前些日子真是稻子缺水的时候,也是为了府里,不过踢了几脚,谁知抬回去竟死了呢……”
“没准是假的呢,哪有躺床上大半月才死的……”
声音逐渐远去。
……
另一头,刘家的二老爷一边走着一边给陈世文说着府里的西席,“怎么不见慧姐儿和康哥儿?你很该把康哥儿带来。”
“府里新聘的西席田秀才是个有大文采的,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奈何在杂文上不成章法这才没考上举人,我便聘了来教导远哥儿,这才不过短短半年远哥儿便能将《千字文》倒背如流!”
“为父这个欣慰啊,假以时日我们刘家也能再出个举人进士了,了了父亲的遗憾,对了这田秀才还与贤婿你有一番渊源呢。”
陈世文一直落后两步含笑听着,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便道:“田秀才?可是我当年求学的那家私塾?他老人家如今已是耳顺之年了吧?”
“对对对,贤婿不愧是过目不忘的,这么些年了都还记得,田秀才刚过完六十大寿!他年纪大了精力有些不济,便把私塾关了想找个人家做馆,可巧被我遇上了,也是远哥儿的缘法。”二老爷捋着长须得意洋洋。
陈世文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田秀才的资料,此人信奉读书百遍其义自见,极推诗赋,对经义及时策大加贬斥,认为有辱斯文。他儿时在他的书塾里学过一段时日,其虽有些迂腐但教导个蒙童是够了的,但并不适合康哥儿。
当下便道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