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与他们相反,宁久微无比清闲。
宁久微每天早上睁开眼睛,就开始犹豫——要不要去打听唐的消息?
然后每一次的出让自己神经能够放松的结论——算了,又不急,明天再说……
宁久微也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在焦虑,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是自欺欺人,是软弱。但是,人面对自己害怕的东西,总是不由自主为自己寻找逃避的借口。
就这样耗过去了半个月。
蒂法的婚纱已经制作完成,洁白的礼服穿在钢铁支架上,却仍旧那样美丽。
宁久微每天都能看到蒂法用看恋人的眼光盯着那婚纱,不停赞叹:杰作,真是杰作……
宁久微对她发神经一样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。
这半个月里,他见识过无数次蒂法崩溃的样子——暴食、怒吼、大声唱法国国歌。她经常是眼睛充血,头发蓬乱,却衣衫整洁。
现在作品终于完成,她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。
“今天鲁斯菲尔小姐和他的未婚夫会过来试装。”
“哦……”宁久微不假思索问,“如果不合身还要修改?”
“不。”蒂法推了一下眼镜,“重做。”
宁久微呆了一瞬,无奈的笑笑,把自己刚煮好的蓝山咖啡替蒂法也倒了一杯,递给她。
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。”
“谢谢。”蒂法接过咖啡,笑的奸诈,“酬劳要乘以二。”
“奸商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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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午饭过后,蒂法开始准备迎接客人的到来。她开始把沙发上堆得乱七八糟图纸、布料一股脑的塞进一个大箱子里。宁久微帮她用吸尘器把地上的碎渣处理干净。当他们终于把乱成狗窝一般的工作室收拾得有点像样,贵客登门。
宁久微在客人敲门的时候,匆忙把最后一个纸箱搬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