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没有英雄，因为英雄都是时势造就的。
而现在大明就处在这样的时势当中。
这一次在清查旧官员的时候，牵连出了一大批的新晋官员，而这些官员都是朱舜一把手提上来的，毛文龙这么显眼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这些人当中他的职位最高，而且身份也是最特殊的。
“怎么想的？”
死囚营里，这是朱舜第二次来看一个人了。
“罪将愧对王爷。”
此时的毛文龙已经五十多岁了，以前见面时，他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，让人怀疑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，但是这一次见到，他白发苍苍，一脸的暮气，让人才感觉此时他已经不小了。
“你没有愧对我，你愧对的是你自己以及天下的百姓。”
朱舜沉默着看着满脸泪水毛文龙，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。
但是他的话让毛文龙愣了良久。
回想起以前，在辽东时的艰难，退守皮岛之后的苦闷，得到天启皇帝以及袁可立支持时的意气风发，到了遇见信王时的惊为天人，但是更多的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感。
可以说自从遇见信王之后是他过得最舒心的几年，因为不用操心太多文臣们背后捅刀子的行为，更加不用操心与打仗无关的事情，一切都有信王在前面为他们遮风挡雨。
在信王手下当兵，真的很幸福！
“王爷，我……”
毛文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，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，此刻他真的后悔了。
“钱是什么？那不过是一张张小纸片而已，印钞厂你去过，那里的景象你也见到了，它们就是一张张废纸，到了你们这样的位置，其实最不应该看中的就是金钱。”
此时朱舜的目光也很复杂，前世他可不会有这种觉悟，但是今生他站在了这个位置上看，金钱有时候真的可以和废土画等号，就像他说的那样，金钱就是一张张废纸，只不过是人类赋予它了价值，所以它才是钱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