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已心生退意,陆致远自己却明白最起码1976年自己肯定走不开,要做的事实在太多。
电视台开台、办公楼启用、节目运作流程监控、新鸿基地产跟踪的两个项目等,都让他不敢或离半步。
晚上,还是在中式唐楼,陆致远和叶惟生对桌而坐。
“这次又要谢谢你,阿远,你帮了我这么多次,我怎么谢你才好?”
陆致远洒然笑道:“咱俩是朋友,最好别说这个。你真搬出来了?”
叶惟生点头道:“搬出来了,其实早该这样。”
陆致远疑惑道:“你…不会是苦肉计吧?”
叶惟生低着头,“我以前这么想过,但这次真的不是。父亲临终前叫我放下仇恨,我做到了,可他们没有放下贪欲,怪不得我。”
“你父亲一定提起过我,是不是叫你不可过分信我?”陆致远调侃道。
叶惟生茶杯里的方糖搅得飞快,“怎么可能?我父亲对你从来都是赞不绝口,你该知道的。”
陆致远摆手道:“我哪有那么好?你父亲谬赞了。”
叶惟生抬起头,“阿远,你是我最信赖的人,一直都是。”
陆致远点头道:“你对我来说也是这样。对了,安姨也搬出来了?”
“那是当然,她和管家跟我同住。”叶惟生定定地看着陆致远。
陆致远心里一虚,表面上故作坦然,“看我干嘛?脸上有花?”
叶惟生摇头笑笑,低头继续搅和方糖。
“这次你被绑架,马小姐知道吗?”
叶惟生点头道:“她最先发现不对劲,喊她父亲来府上问过两次。正因为这样,他们这才不敢肆意妄为,对安姨的关押出现漏洞,给了周琛可趁之机。”
“她对你不错,你最好别辜负人家。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要结婚就赶紧啊,明年我避居美国了。”
叶惟生讶然道:“开什么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