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是祖产,里面破败不堪。
凳子只有三张,余平昌父子搬出凉床置于院中树下,大伙挤在一堆。
陆致远掏出烟递过去,余平昌父子三人接过点燃。
“日子还好?”
余平昌点头道“都这样,也没个好坏。”
陆致远见余家大儿子沉默寡言,二兄机灵活泼,于是问道“两位兄长还没结婚?”
秋晖低声在母亲耳边说几句,妇人不停打量着陆致远。
余平昌摇头苦笑道“都没有,哪里结得起婚。”
顾秋晖问道“我出去这么多年,后来每年都寄钱回来的,你们没收到?”
余平昌惊道“有这事?我们不知道。不过就算寄过来,也买不了多少东西。”
陆致远想想就明白,于是点头道“虽然买不了大件,黑市总能买些吃的,莫非被谁截住了?”
余平昌这时已听妇人告知陆致远的身份,于是起身吩咐道“大山你去烧水,二山把家里那只母鸡杀掉招待妹夫……”
陆致远阻止道“别,我们吃了过来的,等会就要回去,秋晖陪你们几天。”
余平昌惊道“今晚就回?”
“爸,他在凤凰镇拍戏,大伙等他安排呢。”顾秋晖解释道。
“那好,一家人不讲两家话。你刚说的截留肯定是余文远干的,你们来这去他那登记过没?”
“登记?”
“是啊,外来人都要登记。”门口七爷提着小包茶叶走进来。
余氏陪着秋晖不舍离开,余平昌只好赶两兄弟去厨房忙活,招呼道“七爷你坐会。”
“不了,我得去开会,晚一会文远又发脾气。”
陆致远问道“余文远是谁?”
七爷答道“咱南门村的头,权力大着呢。”
陆致远哭笑不得,敢情是一村之长啊。
不过这时的村干部权力着实不小。
“那我顺便跟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