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德机场外的天宏咖啡厅内,刚下飞机的唐舒璇正在接受《文林》杂志两位记者的采访。
“唐导演您好,您的上一部电影《妇人》里有很多的“凝镜”变奏,而且是“大段落突停”、“捕捉住一个表情”和“捕捉住某个动作的一刹那”三者俱全,所以有人说《妇人》是香港有史以来“凝镜”用得最多也用得最好的电影,您自己认为呢?”
“对,我喜欢用“凝镜”来代替“特写”以凸出一个表情,因为我觉得“特写”是不大自然的,太夸张了,是不是?但是“凝镜”就不同了,它是internalexperience(内部经验),凝住了重要的一刹那,并延长之,这既是普鲁斯特的philosophyoftime(时间哲学),同时也是我们老话说的“一回头已百年身”,一个很短的moment(瞬间),你却会觉得很长,很长。”
“我们知道您正在筹备台岛的电影,这部电影完结后,下一部会是什么?还是《天后庙》吗?”
唐书璇摇了摇头,笑道:“不,我改主意了,最近有了一些新的思路,是关于香港民众生活百态方面的。”
“您对于台岛、香港、内地、海外的一些处境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我不关心政治。我拍电影不会拿现状makeanemphasis(强调)。我也不喜欢soent(社会共识)。”
“作为一个海外华夏人,您有什么心情与感受?”
“回到国人居住的地方,我感觉特别亲切。你也知道,我在美国待了很久,一回来,自己就变得moreseoge(对变化很敏感)。”
“最后,您有什么期望?”
“我期望我的这部片子能够正常上映,得到大家的认可。”
“好的,谢谢唐导演,打扰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,你们先走吧,我再坐坐。”
两位记者走了之后,唐书璇坐在卡座上端着咖啡望着外面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