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,江晚芙到这玄妙观,已有四五日。
山中清静,观中女冠也一心修道,除却几个打杂的小道,无人前来打搅,更无探问,远离俗世,很是宁静。
陆老夫人那里,也不要她去侍奉,每每请了安,便叫她自去闲逛。
玄妙观虽不大,但景色宜人,尤其秋日,院中果树硕果累累,有心性未定的小道前来偷果。江晚芙每日起得颇早,请过安,照例去观中祈福过,便去山野闲逛,因畏惧猛兽,并不敢去深山,但也有几分野趣。
江晚芙每日早出晚归,一时连先前那点烦心事,都忘了个彻底,连惠娘都小声道,“再待下去,娘子怕是要乐不思蜀了。”
这一日,江晚芙摘了半篓甜梨,做了梨膏糖,给观中女童分了。
小娃娃抱着糖,甜甜谢过她,牵着手散开跑远。
江晚芙便在檐下笑看她们走远,才回厢房,还没来得及换寝衣,却忽的见陆老夫人身边嬷嬷匆匆进来,请她过去。
江晚芙不知何事,但那嬷嬷神色匆匆,她也二话不说,当即起身,急匆匆朝陆老夫人所居的东厢房去。
进了门,却见除了陆老夫人,永嘉公主也在,婆媳二人正坐在灯下,老夫人执黑子,永嘉公主执白子,正在对弈。
江晚芙一怔,陆老夫人抬眼,朝她招手,“阿芙,过来。”
等她走到跟前,陆老夫人摆摆手道,“老眼昏花,连棋盘都看不清了,你来陪公主下吧。”
江晚芙福身应是,坐下陪着永嘉公主下棋。
她在家中学过,因她那时对下棋感兴趣,祖母还特意请了女夫子教她,如今虽长久不下了,但原先学的,自是还没丢的。
永嘉公主本没抱多大期待,只漫不经心下着,盖因时下世家养女,都鲜少让小娘子学棋的,结果落了几子,倒是有些惊讶了,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江晚芙。
烛光微黄,淡淡烛光照在小娘子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