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见状有些心疼地说出口,俯下身吻上项御天的嘴唇,喃喃地说着,然后继续解开纱布。
“夏初!你无耻!”
江唯一歇斯底里地吼出来,人疯狂地往前扑去,却只是再一次重重地趴倒在地上,她手脚毫无力气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初一点一点解下项御天身上的纱布。
看着他脸上的汗水不断往外渗。
“不要不要”
江唯一喊得嗓子沙哑,眼泪干涸到掉不下来,她眼睁睁地望着那些纱布重新被解下,带着鲜血,项御天身上的伤口又一次翻开,皮肉几乎外翻。
“呃”
项御天昏迷中被疼得无法入睡,无血色的薄唇微开,痛苦地低吟着。
他是个极能忍痛的男人。
即使是到了迷城,哪怕身上再伤痕累累,都没有叫过一声痛,但现在他痛苦的呻吟声完全是出自本能的。
这更让江唯一受不了。
她什么都帮不到,她什么都做不到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一次一次受伤害。
够了,真的够了。
撑不下去了。
她也不敢再让项御天撑下去……太痛苦了。
“姐,你给他一个痛快,我求你,你给他一个痛快……姐”
项御天真得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。
江唯一趴在地上费力地往前爬,听着江茜格外兴奋的笑声,绝望到了极点。
地下迷城的时间无法计算,就像整天活在黑暗中的人,根本什么时候是白天,什么时候是夜晚。
也许有十五天了。
也许只有十天。
也许更短。
可江唯一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,一双眼睛里越来越灰暗,勾不起一点波澜,她连去看项御天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她不敢再看。
她每一天都是躺在床上,姐姐为她打针,喂她吃药,她就像只剩下一具皮囊,连力气都挤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