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不知老岳怎么悄无声息起来的,我醒来时就听到他在厨房的动静,下床找他,岳嵩文让我去洗漱,他在平底锅里炒个鸡蛋,洗漱完吃完饭,我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,老岳在厨房很久才出来,好像是在做整理,也一直有乒乒乓乓窸窸窣窣的声音。等他出来我拿着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问他:“你在这住多久啊?”
岳嵩文说:“开了学回去。”
我吓一跳:“你待这么久啊。”
岳嵩文把盘水果放茶几上,“不欢迎吗?”
我说:“你随便,”对话完了我才反应我把话说得好像是老岳住我家里似的。这个对话完了就没话说,我把电视换了好几个台,也没什么好看的,就放着个甄嬛传玩手机。刘文甫大早上给我发了个消息,提醒在手机上跳出来时老岳正在我旁边坐下,搞的我眼皮也一跳。
老岳坐得很松散,我躺到扶手上,把脚跷到他腿上去,对着他竖起手机来看,刘文甫问我怎么没有去澳门,我说你怎么知道的,他回说是看孙淼的朋友圈看到的合照里没有我,我隔了一会回他:“你还认识孙淼啊?”
脚上一温热,岳嵩文握住了我的脚心,我感觉不怎么自在,抬脚躲开他,往下躺了躺,把膝盖给他。岳嵩文垂下头,眼弯了弯,像看什么很好玩的东西,我被他看得下意识锁了屏,屏幕上映出来我卡在扶手里的大脸,下巴有叁层,的确比较搞笑,也很丑陋,我立刻坐起来了。
老岳对甄嬛传没什么兴趣,陪我坐了一会起身去阳台上浇花草去了,真不知道花草有什么好玩的,不如来浇灌浇灌我,但老岳不提,我也不愿意主动说要,尤其我昨天来而不报非礼一次,老岳肯定记了一笔,到时候有的求他的,算了,不稀罕!
刘文甫回我了,他说孙淼是他弟弟的小学同学,有时候会来他家里找他弟弟。我说:“这样啊。”然后就不回了。
刘文甫叁十好几,他爸早就催婚,孙淼在上海读研究生,读得不怎么认真,一直跑公司实习,算个社会人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