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至秋末,庭院里的树叶泛黄凋零,带着衰败的颓意,降低的温度给人一种刺骨寒凉。
正屋内,燃着熏香,青烟袅袅。
“大师,此乃从京城运来的上好茶叶,”魏鹏升恭敬道,“可合口味?我派人多送些到善元寺去。”
“多谢,”闻术淡道,“不必。”
魏家乃是涧安城第一大商户,家财万贯,堆金积玉,多于官者结交,由此势力之大,也请过闻术几次,有宴请,有相求。
想要求人,总要做些客套的事走过场,先一番恭敬客套寒暄,用膳品茶,再送重礼,末了还要请教佛法,一副一心向佛的虔诚之样,把人伺候舒服了,才道出所难,寻求解法。
往日闻术皆是表情淡淡,冷眼看着这些过场,浪不浪费时间,他无所谓也不在意。
但今日有所不同,刚坐下喝杯热茶,闻术便开口了:“此次唤我前来,想必有所惑。”
见人主动提起,魏鹏升难掩笑意:“正是,敢问大师可有解法?”
闻术左手摊开三枚铜钱,铜钱上有金色的符文,他随意卜了一卦,看了一眼,便将铜钱收起。
魏鹏升按捺不住紧张和期待地问:“大师,如何?”
“单从风水来说,魏府有一处布置影响财运。”
“敢问大师该如何布置?”
“府内的柳树、桃树和松树调换一下位置,”闻术平淡道,“以及令郎得罪贵人,难免让魏家的财路被人有意切断。”
魏鹏升最近行商不利,要么是有意合作的对象找了对手,要么是到手的生意黄了,手头上十多家铺庄,亏损乃十之□□,哪怕魏家如今家大业大,但财源如此倒流,委实让他愁白了头。
经过闻术提点,魏鹏升便知儿子是怎么回事了,魏昌兴受他教导,颇有做生意的头脑,奈何贪迷美色,换过的爱妾婢女数不胜数,前段时日不知他又从哪里找来一名女子,容貌艳丽,专宠于她。
魏鹏升还以为他转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