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间微微滞了滞,她从楚颂连口中听出了离开的意思。
……
只是先前一番话后,楚颂连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,再没怎么说话过。
十月秋深,去往南郊的路上,道路两侧的树都秃得差不多,鲜有见到绿色。真正等从南城门出了城外,才有深绿色的耐寒树木映入眼帘中。
长风地处偏北,十月里风中已带了寒意,楚洛放下帘栊,方才掀起帘栊看了些许,鼻尖冻得有些红,不由搓了搓手。想起在坊州的时候天晴和暖,也听唐叶说起过,坊州的冬日似是也不冷。
楚洛怕冷,遇冷手脚比旁人多冰凉,下马车的时候,扣上了帷帽,一是遮容,二是避风。
楚颂连同陶真约在南郊马场,马场嘈杂,最是好说话的好地方。楚颂连的马又养在南郊马场,带楚洛去南郊马场看马,便是遇见了旁人也说得过去。
南郊马场有名,是因为临近源湖。
源湖很大,沿湖的地方又专门劈出了一条专门供骑马的道路,宽敞又平稳,跑完一圈正好大半个时辰,用来驯马练手再好不过,所以京中不少权贵都愿意将马养在南郊马场。
只是去程的时候,要从码头乘船到湖对面的马场。
“修竹(陶真字)!”楚颂连一眼见到码头处覆手等候的陶真,远远便扬声招呼。
陶真原本一直在候着,听到楚颂连的声音,笑着转身,“东杰(楚颂连字),别来无恙。”
楚颂连上前勾住他肩膀,呵呵笑道,“什么叫别来无恙?你我昨日不是才见过!你这是见了我妹妹,就语无伦次,从小都这样!”
楚颂连才言罢,陶真果真脸红到了脖颈处。
陶真一看便是读书人模样,身姿单薄,彬彬有礼,朝着前方腼腆低头。
渡船二层临窗处,李彻瞥目。
案几对侧的华服女子正苦口婆心朝地朝他说着话,他听得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被刚才码头处楚颂连那一句高声的“修竹”吸引,眉头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