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是疼她的,也无需自责,若你自责,便当是我这老婆子更自责些,出门在外,未照顾好自己的家的孙女……”
谭老夫人如此说,王氏当真也不好说旁的。
又在东暖阁中坐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,王氏才搀着老夫人出了苑中。
……
待得一行人离了东暖阁,丫鬟路宝和子桂才上前。
楚洛在府中是个不受宠的庶女,房中不像楚嫣、楚灵这样的嫡女,身边有服侍的管事妈妈一人,一等丫鬟三两个,二等丫鬟四五个。
楚洛身边,总共就一个管事的冯妈妈,和着路宝和子桂两个丫鬟。这趟来东昌侯府,冯妈妈没有跟来,楚洛身边就路宝和子桂二人。
近前的时候,路宝和子桂见楚洛一张脸烧得绯红,额头也是涔涔汗水,应是捂汗了。
路宝伸手,手背轻轻贴了贴楚洛的额头。黄昏前后服了一剂药,眼下又出了好些汗,是不如早前烫了,却仍是低烧着。
路宝想着小姐这几日为了避开从军中回来的东昌侯世子,在耳房内用凉水一遍遍从头到脚浇透自己。便是病了,也在一面喝着药,一面在夜里继续偷偷冲着冷水。
她和子桂不忍。
却也记得小姐的叮嘱,侯府中的大夫都不傻,真病假病,病得轻重,一把脉便知晓。
老夫人和侯夫人更不好糊弄,若是弄巧成拙,她们日后在侯府只怕更难安身。所以既不能让老夫人和侯夫人心生疑虑,还要熬到东昌侯世子回军中去,才能解燃眉之急。
小姐不想嫁到东昌侯府做妾,又实在没有旁的法子。
好在如今东昌侯世子回军中去了,燃眉之急得解,小姐不用再熬着了。
……
翌日晨间,楚洛微醒。
出了一夜的汗,身上的衣裳都湿透,但是明显比早前好转了许多。
“东昌侯世子离府了吗?”楚洛醒来,头一句便是问的此事,声音酥软没有什么力气,却是不如早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