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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翼展三米,体表泛着金属光泽的巨型飞行昆虫,远远的看见他便会扑过来,轻易撕碎他手中捡来自保的木棍,将他扑倒,再用那绞肉机般的口器……
还有只拳头大,看起来还挺萌的一蹦一跳的小动物,仿佛是只人畜无害的兔子。但当这东西在地上卷起烟尘飞扑而来时,却用头顶两支尖耳朵轻易撞碎了任重扔出去的石块,再给他来个透心凉。任重临死前也看清楚了,这白色兔子体表的也不是毛发,而是仿佛电镀了防锈漆的金属外壳。
还有电压高达数百万伏的潜伏在水洼中的金属鱼类,当时他只是一脚踩进去,就给瞬间烧成了焦炭。
还有站立起来后如同小山的铁甲巨兽,一口一个小朋友。
这些东西没有飞行器那么干脆利落,弄死他的过程也稍微慢一点,他起码还能像个垂死蚂蚱那样蹦跶两下,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其过程比死在飞行器手中还痛苦,更惊悚。
任重觉得好像不管怎么努力,最终都难逃一死。
这天与地就是个放大了无数倍的恐怖邮轮,是一场无止境的噩梦的无限次方。
他濒临崩溃。
就在上上一次,他甚至真尝试了自杀,以求个解脱。
但他却还是从冷冻仓里醒了过来。
他寻思,是不是别离开树林就行了。
他也真尝试了。
然而,五天之后,他倒在了小溪旁的树荫下。
这次他是死于癌症。
没治了,等死吧。
任重环抱双腿,像个行尸走肉般蜷缩在冷冻仓旁边。
他脑子里浑浑噩噩,各种各样的临死惨状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花式轮播。
他耳朵里嗡嗡作响,身子时不时因心灵被恐惧吞噬而下意识打冷战。
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怨恨起父母。
为什么要给我冷冻?为什么要把我扔到这完全看不见希望的噩梦里?我当初就干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