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的手指紧紧抓在一起,食指伸直,清晰的指向明景。
红色的纯白,白色的牙齿,行成显著的色差,映在明景的瞳孔,心脏,大脑。
这一刻,他的脑子特别清醒,清醒到,他能准确的分辨出江雪声音多少分贝,唇形张开的弧度,有几颗牙,反复在他脑子里横跳。
他听见江雪说,“是他,我爱的是他。”
一瞬间,他终于明白,自己就是个笑话!
记得那一段童年时光的只有自己,算起来,她又帮自己什么了呢?
只是他被一帮同学欺负的时候,她喊了一声“有人来了”,之后给了自己一张帕子,蹲下身,和自己温柔的说了一声,“你没事吧?”
她只是没有和别的小朋友一样,因为他有一个流氓爸爸而歧视他。自己因为这一点点温暖,把她美化成自己心里的光。
可她童年给自己的那一丁点温暖,他早就数倍回报给她了。
她有事的时候就找自己,没事的时候就找席泽,一次次有危机,都是自己给他解决的。就是一块石头也应该焐热了。
她又是怎么对自己的?
“嘭”一声枪响响在耳膜的一刻,明景闭上眼,只觉得是一种解脱。
意外的,却没有任何疼痛,他睁开眼,只见席泽正在攻击歹徒,歹徒已经松开了江雪。
歹徒往门边跑开了门,吱吱进来,朝席泽说:“住手,都是误会。”
江雪连哭都忘了,愣愣看着吱吱。
吱吱解释,“这人是朱超,我花钱雇来演戏的。”
江雪咆哮,“洛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我跟你有什么仇?”
“我跟你没仇,朱超跟你有仇,他要杀你是假的,可是他被骗了钱是真的,凑不够父亲的医疗费也是真的,”吱吱一步步朝她走质问,“你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