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会想起自己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爱过、失去过。
沿路返回的时候听到邻居们讨论周航予的葬礼,陶修知道周航予今天应该被送去殡仪馆火化了,没有人会叫他去,如果他去,场面一定也会难看至极,他也不会去,亲眼目睹周航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对于他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煎熬,他不敢想。
陶修离开了老家巷子,第二次离开,没有人送,也没有人管。
没有母亲担心的眼神、弟弟不舍的目光、也没有周航予眷恋的拥抱。
什么都没有。
他甚至连坐车的钱都不够,只得选择打的士,到目的地再想办法给钱。
进了l市市区后,陶修只好报了丁乐家的地址,那时候丁乐的父母出国旅游了还没回来,只有丁乐一个人在家。
陶修见到丁乐后,让丁乐先帮自己给了车钱,然后朝他勉强一笑,“我会还你的,谢谢。”
“你怎么了?怎么这么憔悴?”丁乐一把扶住陶修差点儿倾倒的身体。
这是半年多来,第一个人关心地问他,怎么了。
然而,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丁乐看着陶修难看的脸色,以及满身的伤痕,也不再多问,“先去洗个澡,然后好好睡一觉,什么也别想,我家里有多余的睡衣,浴室在那边。”
“谢……”
“少废话!”丁乐将睡衣塞在陶修的怀里,将他推进了自家的浴室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陶修暂时住在丁乐家里,只是夜夜做噩梦,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,如果丁乐不在家,陶修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言自语,周航予的离开令他的身心都遭受到很大的打击。
曾经的坚强仿佛被一剑刺穿,里面包裹着的懦弱显现了出来。
陶修的状态令丁乐很担心,一周后,陶修提出要离开,丁乐怎么也不敢放他走,因为丁乐隐约觉得,陶修一定经历了什么挫折!
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,以陶修的性格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