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狂冷冷地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不是故意揭开顾轻狂的伤疤,他一直以为顾轻狂就像古代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,长得帅、家世好、头脑聪明,却没想到他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。
陶修的父亲也很早就去世了,但在他的母亲知道他的性取向之前对他一直很好,没有了父爱,好歹还有母爱,可顾轻狂什么都没有,还有一个妹妹需要他照顾。
“我把电话写给你,你要是不喜欢就把那些东西全部退回去,总之我不会要你的钱。”顾轻狂说完,转身默默地进了陶修的房间。
顾轻狂本来心情很好,因为他替陶修准备了礼物,虽然不是浪漫类型的礼物,而是实用的东西,但从来不讲究这些东西的他,却亲自去商场仔细地挑选、试用、满意了再买下来,连自家的家具电器都没有这么上心过,只奢望这些东西送出去后,至少能得到陶修的一个笑容。
却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。
难过的不是陶修无意间提起了他的父母,而是陶修根本不明白他的心,又或许他明白,却故意装不懂。
教授的宿舍实用面积很小,只有一间房,一张床,顾轻狂明明知道,却还是故意躺在了陶修的床上。
陶修走进自己的房间,看着顾轻狂躺在床上的背影,微微皱眉,这个套间不仅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,连多余的枕头和被子都没有……
呆站了几分钟,陶修终究还是转身回到了客厅,将就着在沙发上躺下。
南方城市屋内总是潮湿又阴冷,陶修环臂抱着自己,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要赶紧再买一床被子和枕头。
顾轻狂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等到陶修进房间,气急败坏地走出房间,却看到黑暗中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影,气得脸都差点儿歪了。
“傻不傻,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。”顾轻狂冷脸嘀咕着,却弯腰温柔地将他抱起。
进了温暖的被窝,陶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,有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在抚摸着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