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被子铺好,安然也把水端上来,还冒着热腾腾的气。
把盆放在新买的凳子上,刘飞阳把脚放到热水里,安然在帮着捏。
刘飞阳又道“明天早上六点钟左右退潮,我去海边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,海鲜在惠北吃的多,但能自己动手还是第一次…”
安然手指很有节奏,缓缓道“我早上去卢大爷的食杂店里,看看谁家的房子还要卖”
又过了五分钟。
炕上摆着两双刚刚洗过的袜子,两人已经躺进被里。
“熄灯?”
“好…”
刘飞阳一口气把蜡烛吹灭,房间内陷入幽静,相拥而眠。
两人全程没在乎张海这点事,也不值得挂在心上,大风大浪经过的多了,太知道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”是什么意思,想得多了,没必要。
……
越是小人物,越把“脾气”这两个字看的重要,好似自己再没有点脾气,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,不管对错,不论对手,张海显然就是小人物中的佼佼者,他在村里借钱,被人冷言冷语的相对,他能嬉皮笑脸的回应,毕竟那些人都是从小就认识,有些是看着他长大的。
刘飞阳他俩不同,外地人,充其量在海连上过班,有什么资本跟自己玩这套?他想到报警,可又担心把自己带人去的事被警察定性为敲诈,更担心村里人看到警察,举报自己借钱。
他想了不卖给他们房子,也现在确实缺这笔钱,并且那房子不卖也是放着,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…
想到找点人报复回来,可又怕刘飞阳报警。
不难发现,张海除了在赌场上有股梭/哈的劲,在生活中称不上趾高气昂,甚至有些胆小甚微。
他琢磨了半天,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报复回来。
一路上垂头丧气,发现自己好像陷入绝境,没有太合理的办法。
这几人也没和张海有太多交谈,刚才在房间里没出手,称得上不仗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