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心里突然有千般不舍、万般不愿,可是又不得不走。
祖父的八十大寿不能不回,脑海里却一直盘旋着那个人的背影。
照顾了他一个多月,已经从一开始的敬畏,到现在慢慢地习惯他,每天都希望能陪说他多说说话。
然而……
他跟她之间,却隔着千山万水。
无论她怎么想讨他开心,他却永远是淡淡的。
弥生看一眼,猜到她在想什么,淡淡道:“主子说,人会走,村子不会走。”
林听音的眼睛一亮,意思是她以后还可以经常到这里,还可以见到泽公子,笑着问:“从这里回到榆城,最快需要走多长时间。”
“骑快马,需要两个时辰,坐马车则需要三个时辰。”弥生道。
“我可以在九月十五那天早上再回去吗?”林听音小心翼翼问。
“可以。”弥生惜字如金。
他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没有任何犹豫,传完话就离开,朝林听音来的方向走。
林听音回到屋内,兀自坐在一面破旧的镜子前面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表情茫然。
能回家了,不是应该高兴吗?可是为什么会犹豫,甚至还有一些些不乐意的心情。
想到祖父的大寿将至才惊觉,原来已经是九月,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两个多月,三天后就是九月十五。
遥想去年登高文会时,还跟柳姐姐一起赏菊花,只是今年……以陌桑的过人才华,肯定会是今年的魁首,柳姐姐恐怕只能屈居第二。
真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赛诗会之前,谁又会想到,陌桑竟如此的惊才潋滟。
陌桑现在于她,唯有心服口服,自语道:“陌桑,只愿你得一心人,知你、惜你、爱你,白首不相离。”
而此时,弥生正跪在泽公子身后,低垂着头目光不敢正视。
窗前的泽公子负手而立,笔直站在窗前,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