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魂,一听就是正与陆桓康在蜜里调油地嬉闹呢。
晏琛自认平素不算矜持,偶尔在床上情意浓了,也会与陆桓城玩些闺房情趣,扑滚着闹一闹、笑一笑。但与阿玄这朵浑然天成的红海棠比起来,他那几分可怜的娇俏……寡淡得就像一朵小白菊。
晏琛自惭形秽,用余光偷瞄了陆桓城一眼,却见他薄唇紧抿,整张脸黑如锅底。
“大清早的跟一只狸妖白日宣淫,还要不要脸了!”
他大步上前,冲门高喊:“陆桓康,你给我出来!”
房内浪笑戛然而止,不一会儿门开了,陆桓康披头散发地滚出来,衣衫松松垮垮,肩膀大片外露,上头几道抓痕交错,还渗着点点新血,一看便知方才战况有多么激烈。
他正要争辩几句,抬头一看晏琛也在,本能地就倒退了两步,临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,垂着头,盯着门槛,萎蔫地叫道:“大哥,嫂子。”
陆桓城一声冷笑:“沉湎淫逸!你还读什么圣贤书,当什么读书人?!”
说着一甩袖子,负手进屋,顾自拽过一把椅子忿忿坐下,抄起茶壶就大口饮茶。陆桓康心惊胆战,匆匆理好衣物走到哥哥身旁,一声不吭地坐等挨训。
兄弟俩在外厅整肃不正家风,晏琛掩唇轻笑,悄悄溜进卧室寻阿玄去了。
他撩开帷帐,一股令人沉醉的暖意扑面而来。香薰将空气染上了馥郁底色,其中混杂着一丝暧昧的情欲气息。这氛围恰到好处,最适宜温存欢爱,却偏偏被陆桓城贸然打断了,连晏琛也深感惋惜。
阿玄侧卧在床榻上,曲肘撑颊,身段妖娆,一双碧翠的眼眸勾人魂魄。
他只在腰际搭了一件几近透明的玄墨丝衣,除此之外不着寸缕。两条笔直的长腿就那样露出来,诱人地交叠着,与饱满而挺翘的臀部连做一条起伏的线。
香肩瘦,玉颈细,白肤似流缎。
绒软的长尾拂作一枝春柳,风情万种地摆动,时而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