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小孙子的存在,竟是为了让他与母亲决裂,看一场母子反目的好戏!
陆桓城正痛苦不堪,旁边久未出声的小道士忽然轻飘飘来了一句:“你们两个难道以为……他真的怀孕了?”
霎时,陆家两兄弟的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阿玄脸上。
陆桓康面露惊怔,陆桓城则直接扑了过来,提起他的衣领揪到半空,双目赤红,额角青筋暴起,活像一头被激怒的老虎:“你给我再说一遍!”
阿玄眸中精光一闪,大声道:“男子不能怀胎,这是天道!人不能,妖当然也不能!他腹大如箩,是因为交欢时吸取了太多精血,一时耗用不尽,才屯于腹中,方便日后修行慢慢吞食!根本不是因为怀胎!”
陆桓城一拳重重砸在墙上,咆哮道:“你敢血口喷人!”
惊天盛怒之下,阿玄连睫毛都没眨一下,他清清冷冷地笑道:“陆大少爷倘若不信,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那位晏公子怀胎至今,可有过什么异象?”
“没有!”
陆桓城脱口而出,脑中却闪过了大雪纷飞的江州客栈。
那一夜,晏琛行踪不明,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踩出了一行单向的脚印。第二夜借宿时,他解开绒氅,慌慌张张地遮着肚子,说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,孩子就长了许多。
如果那不是胎儿,而是吸取的精血……
陆桓城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他松开阿玄,撑着染血的墙壁,疲倦地跪了下去。
何止“有过”异象?
晏琛怀胎至今,几乎处处都是异象!
去年十二月,桐和山,凤翎城,在那间客栈雅房里,晏琛第一次向他报喜,说腹中有了孩子。他怕胎息不稳,长达两个多月未与晏琛行房。期间晏琛求欢几次,他都拒绝了。没有精血浇灌,晏琛的肚子一直平平坦坦,仿佛……根本没有孩子。
然后,就是江州雪雾弥漫的一夜。
晏琛缠着他讨要,他算了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