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簟子没了,他再也碰不到陆桓城。那胆怯畏缩的几十天,避而不见的几十天,都成了故作矜持的笑话。他肆意虚度着光阴,挥霍着机会,直到等来一个求而不得的下场,才一下子慌了阵脚。
晏琛开始频频做梦,梦里回到夏初,每一夜都陪着陆桓城入睡,抚摸他滚烫的背脊,亲吻他宽厚的肩膀。白昼榻上无人,他也舍不得离开,像一个小媳妇儿守着床,嗅闻男人残留的味道,闭上眼,假装他还在。
可是梦醒了,青竹却在西窗外。
没有人能帮他。
他出不去。
晏琛从来没想过,有朝一日他竟会痛恨自己被困在一座名为“竹”的牢狱里,立锥方寸,锁链绕身,哭喊被消去声音,挣扎被抹去动静。世间鸟雀走兽万千,各自都有行踪,只有他最落魄——他是一根竹,也只是一根竹。
原地守了三百年,守得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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