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羽岚觉得特别渴,他是被喉咙里那股干燥的感觉给折腾醒的。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医院的夜晚,自从他伤势好转之后,就不再住单人病房,被他那个又矮又胖的主治医师给送进了多人病房,隔壁床是个睡觉一直打着呼噜的大叔,总是让丰羽岚在无数个夜里被他的呼噜声惊醒。
可是这一次,丰羽岚觉得自己睡的快,一下子就陷入了沉眠,临床大叔的呼噜声阻止不了他的睡意。然后紧接着,丰羽岚做了一个荒诞的梦,梦里有个画着五彩小丑妆的小丑在跳舞,一边笑一边跳着舞,小丑的笑声难听极了,或者说……那声音非常诡异,感觉就好像西方神话里,一边搅着坩埚一边狞笑的女巫,刺耳又尖锐的笑声,让丰羽岚的整个梦境都变得离奇充满了恐惧。
接着丰羽岚醒了,一醒来就觉得嘴巴非常干燥,口渴。
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点不对劲,这不是医院里,没有白色的病床没有打呼噜的病友,没有吊瓶架和慰问的花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自然,阴森森的恐怖。
丰羽岚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狭小的,封闭的,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!这个空间有多狭小呢?直白的说,感觉就好像被人装进了棺材里,还是专门给夭折的孩子用的那种棺材,只有成人大小的一半,丰羽岚必须曲着双腿卷缩着,用那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。
当确认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,丰羽岚那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,还在梦境里,做了一个比小丑还要荒诞的梦。然后丰羽岚又发现这不是梦,他能够感觉到痛,在他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后。
“这说不定是谁给我开的玩笑。”丰羽岚自言自语,然后把声音提高了一些,大声说道:“嘿!外面的,赶紧把我放出来,我还是个伤员呢!”
外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非常安静,在丰羽岚闭上嘴巴不发出任何声音之后,丰羽岚就更加能够体会到那种寂静无声的感觉,死一样的寂静,没有任何声音,仅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