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安宁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。
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,又不断辗转,终于站在蔺老头家门口时,忍不住眼前亮了亮。
三百多平的独栋院落,一进院,就能看到大大小小被篱笆围起来的小药圃。药、花草、树木,将朝南的堂屋掩映其中。大大的葡萄架搭就的廊檐下,一个穿着短唐衫的胖老头,正歪靠在摇椅上。
一看到她,就嚷嚷开了:“小宁宁呀,你可算来咯!”
得,刚才的静谧、世外高人的范儿顿时被破坏了个彻底。
许安宁将包放在椅子上。
“蔺老头,说吧,你要求我做什么?”
两年前,她曾被一伙绑匪劫持过,根据许姨的说法,那伙绑匪真的是穷凶极恶,穷凶极恶到在拿了钱后,还将她绑着从八楼扔了下去。她的身体不断下坠、磕撞,最终落地的时候虽然还有气息,但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。
哥哥花费了很大心思,请了很多名医,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对她的情况束手无策,只有蔺老头。
他说:“我救她一命,但是,她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不是许家,不是哥哥,是她,许安宁,要答应他一个条件。
于是,才有了今天。
蔺老头一个电话,许安宁便从遥远的格拉斯赶飞机、坐火车,一路到了这里。
蔺老头身子正了正,胖脸上难得有了几分郑重。
“小宁宁呀,你听过艾维斯国际医学奖么?”
艾维斯国际医学奖,是一百多年前的医学界领军人物艾维斯制定的,为了推动医学进步、促进医学交流而设立的最具有公正、公信力的医学奖项。许安宁自然听说过。
“这次我让你过来,就是为了这个……”
“作为你的徒弟,参加艾维斯国际医学奖的选拔比赛?”听蔺老头说完,许安宁不由皱眉。
“没错,小宁宁,我就这一个要求,能不能答应你看着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