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很是安静。
四喜公公先前还想着要不要传膳,后来打门缝里偷眼一瞧,慌得赶忙转身背对着,就当什么也没看着。
若换做往常,即便是段白月稍微靠得近一些,只怕也会挨个巴掌,这回却是例外。即便环住自己身体的双臂越收越紧,甚至连骨骼都有要被揉碎的错觉,楚渊却还是站着一动不动,任由他埋首在自己颈侧。
许久之后,段白月才微微松开手,却也没有说话。
楚渊低声问:“你要走了吗”
段白月摇头:“我不走。”
楚渊抬头看他。
“方才想了一些事情。”段白月用拇指蹭过他的脸颊,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若是想走,那便走吧。”楚渊挣开他,语气很淡,“我不拦你。”
“四喜说你晚上还没用膳。”段白月握住他的手,“这宫里头闷,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”
楚渊道:“过阵子高丽王还要来。”
“高丽王比西南王重要”段白月想逗他笑。
楚渊错开彼此视线,转身回了内殿。
段白月靠在墙上,觉得有些头痛。
坦白讲,他也未曾想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。在小巷里一直待到天黑,脑海中师父的话少说也重复了上百回,心里越来越乱,却也越来越想见他。如有可能,他倒宁愿一直在暗中保护,如同当初的夺嫡之战,再后来的西南平乱那般,助他扫清所有障碍。若论回报,金姝向来喜欢到处乱跑,说不定是什么时候无意中撞到。”
“而后便撞进眼底出不来。”楚渊戳戳他的肩膀,“招蜂引蝶。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段白月道,“横竖别人也带不走,闲话说个没完。
四喜公公照旧准备了双份洗漱用具,枕头有两个,被子犹豫了一下,还是留了两个。
上床之前,楚渊照旧想服安神药,却被段白月抢先一步饮下。
“喂”楚皇睁大眼睛,这人难不成发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