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时候,也不缺人追的,好几次都想干脆和白礼怀离
婚算了,可你那时候才那么小一丁点儿,我实在是舍不得你”
她又生出些许愧悔之心“你小时候很乖,很让我省心,我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,
没力气给你做饭,睡醒一觉,看见你端着盘炒糊了的西红柿鸡蛋,送到我面前,当
时就把我给感动哭了那时你才多大点儿啊,也不知道是怎么够到灶台的”
“有的时候,我被白礼怀那些脏事破事气得狠了,就拿你出气,掐你打你,不给你
饭吃,但看着你哭,我的心也疼啊,说到底,这些不还是怪你爸不安分吗坑了咱
娘儿俩阿凝,你可别怪妈,啊”她直勾勾地盯着白凝,想从白凝口中听到谅解
的话,好让自己良心稍安。
白凝僵硬地扯出个难看的笑脸“妈,都过去了,我早就忘了,您还提这些做什么”
总是这样,好一阵歹一阵,好的时候让人心疼得流眼泪,恶语交加的时候又让人如
鲠在喉。
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,为什么傅岚就是不肯放过她
外祖父退休之后,便回到了傅家老宅居住,老宅距离s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,依山
傍水,风景绝佳。
白凝把车停在宽敞的院落中,下车的时候,看见一只灰扑扑的斑鸠从墙角的凤尾竹
里跳出来,扑棱棱飞向天边去了。
“岚岚,阿凝,快进屋。”年近八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外祖父站在廊下,笑眯眯地冲
她们招手。
白凝打开后备箱,和迎过来的小舅舅一起把自己采办的年货搬下车。
看着琳琅满目价值不菲的年货,小舅妈一边嗑瓜子,一边酸溜溜地道“到底是嫁
进了豪门,出手就是大方,哎,阿凝,你这车得不少钱吧”
白凝还没答话,傅岚已经假笑着道“还不是我那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