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盯着符箓看了几眼,惊奇道,“哎呀,这是怎的这张平安符好端端地放在荷包里,怎么燃起来了我竟一点儿感觉也没有。”她连忙勾头去翻自己衣裳,发现没出现焦黑的痕迹才大松口气。这套衣裳所用的布料是贡缎,乃她当年最贵重的陪嫁之一,烧坏了就再没有了。
有姝无奈,握住她胳膊再次询问,“今儿谁来过”
王氏目光略有些闪躲,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找到遮掩的说辞,“还别说,你定然不相信今日谁来过,竟是二侄儿新纳的小妾邹氏。我与她素无来往,她被二侄媳妇折辱了竟跑到我院子里来诉苦,还抱着我好一番痛哭,模样真是可怜。你不知道她那长相,啧啧,堪称祸水啊,若是让家里别的男人看见,定会惹出许多乱子。”
忽然想起自家也有两个男人,王氏喉头一噎,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,再不提邹氏长相。她反手握住儿子胳膊,几次张口欲言,却又不知如何打头,表情十分纠结。
有姝并未注意她异样的表情,脑海里全是“抱着我好一番痛哭”这句话。毫无疑问,符箓就是在那时被触发,邹氏哪里需要安慰,却是杀人来了自己伤了它,它就要毁了自己最在乎的人,心思好生毒辣
有姝越想越气愤,本来肿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现已睁开很多,并泻出丝丝寒光。他叮嘱王氏最近别乱走,这才回屋重新画了一张平安符,塞进她荷包里。从昨夜到现在连续两次下杀手,且被捅穿脑袋也能安然无恙,有姝对那只妖物的戒备心已提升到顶点。
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将它弄死,否则它还会不停地挑衅。但它现在是以大活人的身份出现,且还是赵玉林新纳的侍妾,早上大闹一通又招摇过市,多少人已注意到它的存在故此,有姝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杀它,还需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。
若他还是孤身一人,自然不用考虑许多,宰掉后直接逃走也就是了。但现在,他有主子,有爹娘,要是再摊上人命官司,等于在他们脸上抹黑,亦会陷他们于不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