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色虽未亮,可看着样子,今日算不上晴朗,天上已经有几多阴霾徘徊不定。
沐一一一人躲在房间中,房间里出奇的灰暗。
斜着倚靠在早床头上面,前一天的一身衣服都没有退去,原来是她一整夜都是这样的坐着。
沐一一的左前方的墙上,那以后各硕大的喜字,鲜红而十分的耀眼,看起来还是十成新的,当然,这江王和金元宝晚婚也只有短短的十几日而已,新房毕竟还是新房,喜气能留多
久就留多久。
可是,也许在三天前,这房间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喜庆,可是现在,今天开始,沐一一就不再是这江王府的媳妇了,她这只红杏终归还是出了墙。而且,这墙虽高,但是红杏的决心
却是在一夜之间被下定的。
沐一一望着窗外,隔着一层纱窗,看不到外面的花园。可是想起昨晚的江稷漓,沐一一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酸痛,那些海棠,已经不复存在,这些原本跟她沐一一没有半点的关
系,可是此刻,她的心,就像是代替着“不知所踪”的金元宝,而伤痛起来。
夜尽天明,天色逐渐的亮起来,窗外逐渐的有了些灰白。
沐一一一夜没有合上了的眼睛,开始被那些微弱的光线刺痛,尽管只是稍微的,可还是发酸。
掩藏在袖子里面的手,缓慢的伸到眼角,轻轻的揉着马上就要酸出眼泪的眼睛。忽然,窗外一声沙沙的声音,像是脚步在回廊里面的摩挲,十分的轻巧,请起来煞像是女子的脚步
声,沐一一以为,是乔寒烟一大早来到这里。
“寒……”沐一一朝着窗外小声道,可那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,接着外面仅有的光,沐一一看到那是一个男子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,缓慢而轻巧的挪动着脚下的步子。
这身影,与那晚为她送衣服的时候的影子的身形相差无几,沐一一知道,是江稷漓!
此时,就犹如两个在打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