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稷漓像是对手中的酒壶有着一股痴情一般,不住的举起,倒上满满的一大口,然后又放下,站在一棵满是花苞的海棠下面,发出呵呵的声音,不知道是哭是笑。
乓的一声,手上的酒壶被江稷漓不小心松开,随即一声脆响就掉在了地上。
破碎的酒壶陶瓷片上,还盛着残余的一些酒水,江稷漓贪婪的将其中的最大一块碎片迅速的捡起来,可是由于手上十分的不稳当,那看似有一大口的美酒,还没有到嘴边,就被他慌的洒了半数。
看着仅剩的那么几滴酒水,江稷漓双眼呆滞,将那片随此片拿在眼前,又开始呵呵的笑着,声音凄凉而悠长的回荡在花园里面。
“啊!”
一声吼,那一块碎瓷片就又被江稷漓狠狠的摔在地上,当的一声砸的十分响亮,脚下也溅起了无数的水花,洒在他已经不是很干净的鞋子上面,而那瓷片,也摔碎的不成样子,与脚下的那些渣滓酒浑然一体了。
面前的海棠,一如既往的宁静。
没有一点点的风,即便是在如此娇好的月色下,也不见那些海棠树展现出多少婆娑的姿态。
那一棵棵的海棠,此刻在江稷漓看来就像是一个个站在那里掩面嬉笑的孩童一样,明明自己是那么的可笑,他们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声响,可明明是在嘲笑。
那些江稷漓不知道盼望了多少个夜晚,才姗姗来迟的花苞,对于江稷漓来说无非就是**裸的证据,证明自己一开始埋下的希望,不过是一个永远只能够空荡荡的盒子而已,那个盒子里,不会有金元宝的心。
海棠花花苞姗姗来迟,可江稷漓却万万没想到,金元宝离开自己的日子居然来的这么快,他的心连一点点要接受伤痛的准备都没有,但是,就如潮汐时候的惊涛骇浪一样,江稷漓犹如一叶扁舟,在上面颠簸的死去活来。
那些海棠花苞,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应该长出来!
“呵呵……人都要走了,我还留着你们做什么……做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