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博悦湖回至相府,绯烟一路上并没有和玲珑多说些什么,而玲珑也似乎是玩累了,坐在马车上乖乖巧巧地一句话也不说,与来时判若两人。绯烟眸色淡淡,在她身上停了几秒,终是什么也没说。
待她们入了府,此时已然到了用晚膳的时辰。绯烟吩咐下人歇一刻将晚膳给玲珑房间送去,而自己则是陪着绯相一同用了晚膳,又闲聊了几句后才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小院。
大概人餍足时总会胡思乱想,走在花丛林径上,不知为何魏廷那句“若你身边的人是尉迟慕,那一切肖想都是不能存在的。”一直在绯烟的耳边萦绕,扰得她有些头重脚轻。“一切肖想都是不能存在的”吗?好生霸道。薄唇微掀,绯烟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,想到男人沉沉的眸子,结实的胸膛,她脸上一热,继而微恼地跺了跺脚,怎么感觉哪哪都和那个人有关了?
强制自己将脑中的杂念抛去,绯烟快步的走回屋子,见屋中的小桌上又安安静静地躺了一封书信,便敛了神色,移步至桌边,手一捻将其。良久女子清锐的眸子中多了一抹重色,旋即取来笔墨纸砚在桌边坐定后,她便快笔疾书了些什么,搁笔将墨晾干,折三折,素手在桌上轻轻敲击了三下。
做完了这些后,绯烟便出了房门,也就在她出门后不久,屋中卷过一阵风,之后,桌上便再没了那封书信的影子。
出了房门的绯烟一路来到院子的一角,此处长了些许草药,漫不经心的摘取了几株后,绯烟便原路返回,路过院门竟是见了一抹身影“刷”地闪过去,绯烟笑了一笑,“是玲珑吗?在外面作甚,既然来了就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小脑袋便从院门口探了出来,玲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堆笑,声音中带有一丝恶作剧被识破般的窘迫,少女吐了吐舌头,唤了一声,“烟儿姐姐。”
绯烟见状朝她露出一个“拿她没辙”的笑容,继而步入室内,取来一枚装了半碗水的瓷碗,将怀中的草药洗净后置入碗中,用玉杵碾碎,沁出翠绿的汁液,又打开一个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