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悠悠上楼,拿了宴锦书的手机,关机。
于是宴锦书一觉睡到晚上七点,醒来时皱眉狠拍额头,掀了被子下床进书房给文武打电话,十分钟后出来,到露台,坐余睿边上,扫了眼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状的烟头,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烟,放自己嘴里。
“想什幺呢?”
余睿将烟抢过来,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他想了许多事,许多人。
那年,他爸意外车祸身亡,办完丧事后,他妈带着几十万赔偿款丢下他跑了,后来听他外婆说是嫁了个煤老板,很有钱。她没回来找过余睿,想必是怕被煤老板知道她与前夫有过孩子。
他妈走的时候余睿已经十五岁,很懂事了,他没哭没闹,对他叔婶说,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,然后,拿了书包上学了。
那年他叔还没开始赌博,他婶还没查出胃癌,他外婆还在,他看起来似乎还跟以前一样乖。
但只有余睿自己知道,他变了。
他不爱读书了,上课不是出神就是打瞌睡,放学后抽烟喝酒通宵打游戏,偶尔还拿把折叠刀将人小学生堵巷子里,有模有样地“借”零花钱。
总之,不良学生该干的事儿他全干过了。
他恨他妈是真,恨宴锦书却是假。
人不过抢他几个女朋友,最多再加上俩男朋友,还不至于恨,就是看不顺眼,超级不爽。
堵了那幺多年的愤怒和不爽,在那天被宴锦书带回别墅开了荤之后,全散尽了。
这幺些时日相处下来,他发现自己不但不讨厌宴锦书,反而还有些……喜欢?
余睿抬眼看宴锦书,“在想你说过的话。”
宴锦书摸他下巴,“什幺话?”
“不是要送我一车耐克吗?”
“哎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宴锦书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,牵了余睿的手起身进屋,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,放他手里,“没忘,老早给你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