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往这里头钻。
纵然吴二宝千万般叮嘱,郑县爷在郭寺巷出没的事依旧传了出来。
赵氏不提,当日可还有媒婆在场的,那媒婆巧舌如簧,走街串巷,虽知道厉害,可奈何管不住自己一张嘴,几杯酒下肚只将这风月之事传得天花乱坠。
不过可信度委实不大,除了赵家母子,几乎没什么人信,谁会把两人扯到一处,就是郭寺巷里其余人也是不信的。
也不是半点不信,而是不敢信,郭寺巷好些人见过那晚郑荀冷冰冰模样。
就是真的,民哪个敢跟官斗。
听说那众人眼里厉害的秀才爷,真惹怒了县令老爷,连秀才都没得当呢。
而在郾城县其余人看来,一个高不可攀的县令,另一个小门小户的寡妇,拖儿带女,怎么都不像是一对。
要说那小寡妇有几分姿色,可这郾城县也未必找不出个身家清白的小娘子,郑大人什么女人没有,何至于搅合个寡妇。
况且即便那媒婆说的恰如其事,旁人求证时赵家母子只推说不知。
待话到六儿耳里的时候,已是隔了几日,流言都淡了,六儿脸色沉着,好会方对喜鹊道:“由着她们说去罢,郑荀在,谅也不敢闹大。”
不得不说,小妇人现比当年心境可好得多。
自郑荀元正日那天离去后,庞六儿就没再让郑荀进过小院子。
六儿给元儿选了县里一处书塾,魏夫子是个屡屡落第不中的秀才,如今年近四十,家中实在维持不下去,子女也都大了,才彻底断了年头,办了这处学堂。
学堂收五至十四岁的学生,元儿还未到年纪,魏夫子问了元儿几句,又问元儿可曾开始习字。
元儿点头,在他案上写了几字。
幼子虽手腕力小,但笔触似银钩铁画,已有了些神韵,魏夫子感到惊奇,问庞六儿:“敢问夫人,之前公子何人给启蒙,非我妄自菲薄,公子天资过人,若跟着对方可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