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抽出。
郑荀帮小妇人拢了拢衣服,抱着她往外走,去的却是东侧的屋子,六儿不依:“元儿和月姐儿还在那儿,月姐儿要醒了会哭的。”
“月姐儿那性子也不知道像谁。”郑荀无奈叹了声,转身又准备去孩子们睡的炕。
六儿却顿时恼了:“郑荀你是什么意思!你是说月姐儿不是你的种,我告诉你,不止庞良月,连庞承元也不是你的!我跟商哥可是在一张炕上睡过,这郾城县也有我也有不少相好,我是看你有出息了,才想着给他们找个能耐点的靠山,把这盆子往你头上扣。”
郑荀不知道怎么句感慨的话就捅了她心窝子。
只听到后面,脸色也愈发不好,搂得她死紧,捏得她腰都要断了:“六儿,以前都是我的错,何苦拿这话来戳我,月姐儿长得那么像我,一看就是我的种。”
哪里能真的不在意。
平时连想都不敢想一下。
只郑荀当日高中自长安城回来后便知道了,就是庞六儿真跟冯商做了真夫妻,生了崽子,他也是放不下她的,怕还会把别人的种当成自己的养了。
男人抵着她的面,轻轻蹭着她的鼻尖:“六儿,这血脉之事哪能乱说,对元儿和月姐儿也不好。”
庞六儿气过,方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污了元儿和月姐儿的名声,只又梗着脖子道:“郑荀,虽我庞六儿的名声不好,可生的两个崽却的确是你的种,你要不认,我也不会强着你。”
郑荀略松开手:“六儿,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月姐儿胆子委实小了些。”
“月姐儿生的时候就娘胎里带惊,猪面骨,狗牙都戴了也不管用,倒是周家婶子能缓些,等她再大点便好了。”六儿不欲多说什么。
“是我不好,六儿吃苦了。”男人音里似夹杂着痛楚及压抑的情绪。
而六儿并不需要他的怜悯。
郑荀抱着她上炕,将两个孩子轻挪了挪位置,好在炕也足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