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赴考,只他如今还没捞到个一官半职,他虽焦急,好在生性阔达,心态还算是不错。
三人当还在同处饮酒,王义将妻儿同接了来家中不便,何璟那地方小,倒是郑荀孤家寡人一个,住着两进的宅子,三人便常聚在他那儿。
长安城夜里宵禁,坊门闭后只容得在坊内活动,好在郑荀那处地方足够大。
“子辅兄可是打算在京中再寻一门妻室,倒真应了我当日所说,子辅这是要娶高门妇呢.”何璟酒喝多了,犹记得当日郑荀谈及妻子之言,“却也是不对,子辅本就是高门,谁不知荥阳郑氏……”
何璟惯来是直来直去的脾气,怕心里早存着想法了。
王义拉了拉何璟:“何兄,你醉了。”
郑荀却丝毫未感到被冒犯,只饮了口手中的松叶酒,苦笑了声,并未说话。
王义与何璟很快明白郑荀苦笑的意思,郑荀和离自是瞒不住,后面还因此惹了不大不小的麻烦。
御史台洪御史以“其身不正,抛弃糟糠”为名弹劾新科状元郑荀,却没料到反被尚书左丞抓住小辫子。
熙和帝听闻后,直接罢免了洪御史的官职。
尚书左丞魏婓,便是梦中差点成了郑荀岳父的那位。御史监察百官,尚书左右丞却有纠弹御史之责。
郑荀的事并不难查,只因着御史台急于立功才在事实未明前直接上书弹劾,如何料想得到,竟有妇人会这般刚烈做出“休夫”之举。
当时郑荀与庞六儿的那封文书,明着是“放妻书”,实与“放夫书”无异。
要搁在以前,怕还有不少人拿郑荀曾入赘的事大做文章,不过由于熙和帝的态度,那股子风往哪吹自然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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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儿日子渐上正轨。
她自渔民那处买了鱼,再送往各村,渐渐的,县里那摊子也开得少,六儿带着喜鹊专心做起生意,成了二道贩子。
三人整天在外面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