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那绿壳咸蛋是野鸡蛋啊?我当是鸭蛋腌的呢。成!那我等你好消息。你想换什么?钱还是票?回去我先准备好。”
“票吧。”清苓想了想说。
尽管向刚给她寄来了一沓票,但她怀疑这些票是他问战友借的,回头不得还啊。
反倒是钱,他寄来了六十,说是平日里下发的津贴攒的,她手头也还剩一些。
过不多久,秋粮一打下来、猪羊鸡鸭卖给供销社,生产队就能分钱了。所以,大方向来说,还是更缺票。
便对邮局人员说:“婶子手里有啥稀缺票,帮我留一点。回头我试试能不能给婶子整只野鸡来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对方喜笑颜开,“咱们就这么说定了!下个礼拜这时候我等你。你要其他时候来也行,我一般除了礼拜三调休,其他日子都在这个位子。”
“下个礼拜恐怕不行,下下礼拜天吧。”鸡生蛋不要时间啊。全部是野鸡蛋,清苓觉得也不是很妥,让人以为野鸡蛋多容易得呢。
“那也行。”对方表示愿意等。
清苓和她敲定了时间,收好包裹回单,一身轻松地离开邮局。
竹筐此刻已经空了。
路过粮站,清苓进去灵了灵小米的价格。
粮站里没有小米卖,大米倒是有四个品种,一市斤的售价分别是一角、一角二分、一角五分、一角八分。
这是对外售价,收购价起码降一半。
对比了一番大米收购价,清苓忽然不想卖小米给粮站了。太低廉了!还不如囤着慢慢吃。偶尔背点出来,换点钱和票。
这么一思定,不在粮站逗留了,上供销社转了一圈。
挑了几个深藏青的线团。缝缝补补,还是这个颜色的线最经用。而且接下来要给她自己做棉袄了,石青色的咔叽布,和深藏青的线最匹配。
挑完线团,来到布匹柜台。
天凉下来,发现裤子不够穿了,不是吊裤腿就是太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