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树笙一走,唯一当即瘫软的差点从椅子上滑下來。
紧咬着牙关,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,她趴在桌上,脸跟衣服被桌上残留的咖啡弄脏了也全然不在乎,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,却还是无法抑制住身体的寒意。
头趴在桌子上,谁也看不见她的眼泪,刚才的勇气和无所谓化作泪水瓦解,恨了这么多年忘了这么多年,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在乎吧。
恨越深爱才深真的是这样吗?自己心里还爱着小时候心目中的那个爸爸是吗?那个时候是幸福的吧!
“妈妈,一一今天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?”唯一埋头自言自语。
看着从桌上滴答滴答滴下的咖啡,唯一觉得眼前灰茫茫一片,就像这咖啡的颜色,就像自己的心,黑暗得找不到方向。
今天的赴约,成功的激怒了丁树笙,唯一却一点也开心不起來,因为自己一时的报复带來的快感,却致妈妈和大叔于不利,真是太冲动了。
冲动是魔鬼,这话一点也沒错。
今天的事情,尤其是和他的利益直接挂勾的事情,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唯一抬起头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,耳光清脆而响亮,再次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,也不知道这里有沒a发的学生,如果有,明天又是校园网的头条。
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妈妈“无家可归”,那她真的是罪孽深重,不孝;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大叔的公司受到一点点损失,那也是罪孽深重,不义。
无论哪一种,都不可原谅!
当东方翼赶到的时候,唯一正趴在桌子上伤心的哭。
眼睛四周围看了看,沒有看到丁树笙,看來已经走了。
还是來迟了一步,她吃亏了吗?东方翼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,轻声唤道:“唯一。”
清冽的声音,温柔的语气,听起來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暖和,跟之前丁树笙的冷言冷语形成强烈对比。
听到最想听到的声音,唯一猛然抬起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