伟岸中,气质难掩狠戾的男人,穿着黑色云纹精衣,腰间挂着刑堂墨玉印,弯腰下来,薄唇轻点容嫣鲜红如血的守宫砂,反问,
“有何不可?”
容嫣心中大乱,垂目道:“哥哥又在说笑了。”
她觉得容华太过于异想天开,便也不愿再提这个事情,只想着等出了哥哥的芥子,便找个机会给娘亲与师尊写信。
这样回了天极宗,说不定还能赶在进刑堂之前,把她的婚事定下来,在刑堂受完罚,出来就能成亲了。
见她又静了下来,容华也不逼她,只起身,用着一双暗沉沉的眼,负手看着她,
“走吧。”
他想,他这个一心修行不问世事的单纯妹妹,是不知道这个世上,有一种欲望,叫做沟壑难填。
得不到的时候,想想也就罢了,并未真的尝过那般美妙绝伦的销魂滋味,便也不觉得分外难熬。
但尝过之后,即便只是每天这样与她做着假意媾和的事情,也足够教容华内心的恶念被释个淋漓尽致了。
铜镜前的容嫣心思简单的起身来,容华站直了,定定的看着她走向门边,擦过他的肩出了门。
都说清心峰出来的女弟子,个个眼高于顶圣洁矜贵,尤其是那个后娇然的关门弟子容嫣,更是出尘绝俗,醉心修行,轻易不会踏出清心峰半步。
今次其实容嫣本来就不想跟着师门那些弟子出来历练,是第六峰峰主易澜,年轻时与后娇然总是不对付,出发之际趁机向掌门进言,说这天极宗共有九峰,可外人却从不曾在任何斩妖除魔的场合里,见过天极宗的第九峰弟子。
这才有了容嫣一人代替第九峰所有女弟子,随师门弟子出行历练一事。
倘若她知道这一趟会历练出这么个局面来,容嫣说什么也不会踏出清心峰。
她本就无心沾染凡尘,奈何仅有的几次出峰,总会惹来一些旁人不必要的纠缠,久而久之,容嫣便躲在清心峰,图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