泠儿进屋之时,屋里已经跪倒了一大片的丫鬟和侍卫,他们个个都低着头,似是惊恐到了极点。她眨巴了下眼睛,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脸沉静安详的漫夭,心道,幸好主子每次喝完药睡觉比较沉,不然还不得被吵醒啊!
见如此阵仗,泠儿奇怪问道:“将军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傅筹坐在床边,仍是平日里一贯的温和表情,但乍一望过来,泠儿顿觉浑身一阵发冷,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般的感觉。傅筹问道:“容乐头痛,是你不让请大夫的?还有你给容乐煎的药……那药方,从何处得来?”
泠儿一听是这件事,松了一口气,笑着道:“回将军,主子的头痛症是老毛病了,喝完药睡一觉就会好,不用请大夫。一般的大夫也看不出这毛病。那药方……是我跟主子来你们这里的时候,我们皇上给的,主子这么多年来,每月用的都是这个药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”
傅筹眸光一凝,她每个月都要用药,他竟一点不知情。“那为何她此刻脉搏微弱,心跳极慢,气息全无?”
泠儿一愣,“什么?主子没气息?”她一惊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伸手试探漫夭的鼻息,心中大骇,果然是没有气息。她脸色大变,瞬间慌了神,喃喃叫道:“啊?这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她惊慌失措,有些语无伦次。
傅筹一把扣住她的手,“那以前应该是怎样的?”
“以前,以前……主子喝完药就是……睡上一觉,睡得很沉,不容易叫醒,其他的,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啊!”泠儿面色煞白,越说越急,都快要哭出来了。
傅筹低眸想了想,温和的眸光有一闪而逝的凌厉,又问道:“这药是你煎的?你煎药的时候可曾离开过药房?”
泠儿点头,仔细回想了下,说道:“我当时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,像是主子的声音,可我出去看了一圈,也没见着主子,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