霄的脖子,摘辰剑却从后心贯穿了他,剑尖从胸膛伸出。
顾凛捂住胸口,跪在半空,岌岌可危。
就要这样结束了吗?
顾凛的瞳孔逐渐放大:
“你是炎北的逃兵,你是魔族的叛徒,我苦心筹划许久的大业,都因你,因你……”
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带着血,他杀妻杀子,抓了那么多人类做试验,却没有动过一个魔族子民。
雪落在顾凛的眼睑下,缓缓化开成水滴。
像他流了泪。
这里的条件太恶劣了,土地龟裂,寸草不生。
凭什么,凭什么他要接受别人给他定的界限,画地为牢,成为苦囚。
顾凛一生中经历的失败甚至比成功多。
担惊受怕的少年期,对玄断山的久攻不下。
但这都不影响他加冕为王,他是炎北的统一者,
顾凛想过死,死得轰轰烈烈,得到千万子民的追悼。
却不想死在顾凌霄手中,死在荒诞的幻境里。
迟宁和顾凌霄……都是因为他们。
地面强劲的晃动起来,仿佛地震。
“那是什么?”迟宁问。
顾凌霄:“顾凛在饲喂恶魔,他找到上古魔头的骨骸,辅以药引,就能使之复活。”
“药引……”迟宁重复这两个字,额角开始沁汗。
“不过他这些年来,天南海北搜遍,也没能找到。现在他身死,未能成形的魔物也只能是一片散碎尸骨。”顾凌霄说,“不用担心。”
迟宁冲上前去,提住顾凛的衣领,对方摇摇欲坠的身型稳住了些。
迟宁盯着顾凛的眼睛:“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,是不是?”
顾凛笑,嘴角的鲜血夸张地溢出来:“你很想知道?”
迟宁应该很早就察觉到的。
离开簇玉峰前经常做的那个梦,梦里面目模糊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