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他确实在顾凌霄左肩上咬了一口。
“胡闹。”迟宁红着脸,偏过头去。
迟宁的灵脉像团乱麻,也像四分五裂的瓷片,之前顾凌霄和迟宁灵修时就深觉讶异,只能谨慎小心地帮迟宁梳理,不让本就脆弱的灵脉变得更糟。
不管有过多少次,这样的事情迟宁总不习惯。
属于旁人的灵力注入时,像钝钝的刀刃把身体劈开。
他想挣扎,却全被顾凌霄制住。
顾凌霄查看完迟宁灵脉的情况,面色沉沉:“灵脉比之前好了许多,从前糟透顶,现在只是一般的糟。”
迟宁:“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顾凌霄歪头看他,“你体内有毒素,但有被内力清除过的痕迹。师尊清楚自己中毒,唯独瞒着我?”
迟宁习惯把事情放心里了,这次被徒弟看穿,颇为抱歉:“不是什么剧毒之物,我自己运功清出毒血就可以了。”
看顾凌霄冷着一张脸,迟宁不自觉多解释了两句:“不知有多少解九泽的眼线盯着,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“哪里下的毒?”顾凌霄问。
迟宁道:“平常喝的药里。”
顾凌霄想起他日日给迟宁熬药:“师尊知道药里有问题,还喝了吗?”
“没喝,”迟宁看了眼窗外,“从窗户倒外面,泼在竹林里了。解九泽这药下的隐蔽,无色无味的,我给自己诊断也诊不出什么。”
“还是找出了萧镜制的银针,才验出了马脚。”
顾凌霄越听脸色越差,这么关乎性命的大事,从迟宁口中说出,就只寥寥几句。
轻描淡写的,仿佛浑不在意。
顾凌霄有些气,按着迟宁的腰张口咬在了迟宁唇角:
“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,大起大落也好,鬼门关前走过几遭也好。师尊很多事情都不在乎,甚至把性命都看得轻。”
“但我不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