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体穿喉带来滚烫热意,难受却也痛快,迟宁连喝两杯,正欲倒酒却被拦住了。
“别喝了。”
顾凌霄移开迟宁的酒壶。
对祁维道:“他不能喝太多,我陪你喝。”
祁维看着两人,手尴尬地在衣服上搓搓,又把自己桌上的葡萄递了过去:“吃水果吗?”
顾凌霄呛他:“人人桌上都有,偏吃你的做甚。”
祁维似乎从未遇过这样的情形,无措地看着迟宁。
顾凌霄把迟宁的酒杯反扣在桌面上,不让他喝。
迟宁拿了个新酒杯,用被酒气熏红了眼睛看顾凌霄:“你怎么能管到我?我们认识吗?”
第42章迟宁的疑惑:万一他花心呢?
迟宁鲜少这样咄咄逼人。
诘问的话说出口,迟宁恍惚认为自己还在发烧吧,不然怎么身躯发烫,内里却冷如寒冬。
顾凌霄不允,依然压着酒壶。
迟宁最终还是喝了祁维敬他的第三杯。
用的祁维桌上的酒。
入喉的酒远没到要醉的程度,但头已经开始痛。
迟宁大概是不能再和顾凌霄坐这么近了,他有些失礼地起身,恰巧祁维旁边的客人缺席,迟宁一意孤行换了位置。
他们这边动静挺大,程翊风朝这里看过来,看见迟宁的脸色更差了些,问他要不要去休息。
迟宁说无碍,面前的菜肴一下未动,酒倒是让侍者新添了好几壶。
祁维愣乎乎的,说:“我们家也有许多好酒,我下次挖出来给你尝。”
宴会热热闹闹地结束,程翊风意犹未尽,又带着宾客去靶场射箭。
迟宁没跟去,他觉得闷,只想透透气。
临壑山庄的路他还没走熟,逛着逛着走到了湖边。
下午天气放晴了些,水面上浮着细碎波光,偶尔传来金桂香。
荷花枯了大半,亭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