腔镜手术似乎要比大开胸更科学一些,可惜只能做这种“简单”的手术。
陈厚坤悸动之后马上有些黯然,稍微复杂点的手术腔镜都没法做,比如说袖切,比如说全肺,比如说……
等待麻醉师促醒,陈厚坤扫了一眼手术室,却没看见张主任。
“张主任呢?”陈厚坤问藤菲。
“你们缝皮的时候,他就走了,估计是出去和那位、和院长交代病情去了。”藤菲小声回答。
张友“负气”而走,其实不是因为陈厚坤的顶撞生气,而是故意的。这里面的弯弯绕大家都明白,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做不出来而已。
交代病情,报喜,这本来应该是术者应该做的事儿,但却被张友张主任抢先做了,陈厚坤心里一阵厌烦。
“陈教授,麻烦你一件事。”周从文穿着无菌衣站在陈厚坤面前说道。
“哦?”陈厚坤拂去心中的不快,“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。”
“天亮后帮我给王成发打个电话,我今天值班,看样子赶不回去,至少是个迟到。”周从文淡淡说道。
迟到……
这个词在陈厚坤的印象里很是陌生。
外科医生基本都是弹性排班,一早的交班、查房虽然是必须的,但如果半夜有手术熬了一夜的话,也没有人会苛责必须要交班。
这是人之常情。
没想到小周医生和老王之间的矛盾这么激烈,而且小周医生依旧保持着稳如老狗一般的作风,连个迟到的借口都不给王成发。
陈教授心念电闪,点了点头,“陪我看着点患者,没事的话我先给老王打个电话再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周从文也不客气,随即脱掉无菌手术服,躲在墙角里等待患者苏醒。
7分22秒后,患者出现躁动,已经开始苏醒。
拔出双腔管,吸痰,麻醉科崔主任做的一丝不苟。尤其是吸痰的步骤,他更是精心。
周从文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