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从文担心的是2002年的医生们会认为自己是异端。
在现在的技术水平来看,能止住血就已经上上大吉了。至于切心包囊肿,他们根本不敢想。
身份!
身份!!
身份!!!
周从文有些无奈。
如果自己还是院士的话,没人敢质疑自己的决定。可现在自己只是一名经治医师,说话跟放屁一样。
放屁还有个臭味,自己现在说话连个味道都没有,极有可能直接被人忽视。
心念无数,只能上台后看看情况。
再有一些就是细节问题,周从文每次上手术之前都会谨慎的一遍一遍看片子。
从前他是三七分,自从养成这个习惯后,直接剃成小平头。自己把自己盘的不像样,还是平头省心,就像是现在。
至于好看不好看,它影响手术么?完全不用考虑。
“老陈,有没有把握。”一个颤颤巍巍的女人声音传来。
声音听着很熟悉,周从文却没看,他已经想到是谁——医大二院循环科主任滕菲。
胸穿应该是腾主任亲自做的,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她害怕也是正常。
之所以周从文对滕菲滕主任的声音熟悉,是因为上一世滕主任一肩挑起心脏支架手术,也正是如此,她才和陈教授关系很熟。
作为上游科室,只要歪歪嘴,就可以决定心外科的手术量。而滕菲已经开始做冠脉介入手术,一旦出事,也需要心外科兜底。
两者之间的关系紧密。
这是大型医院的优势所在,但事在人为,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。现在就是需要心胸外科给循环科擦屁股的时候,只是这口锅有点大,大到滕主任扛不住的程度。
陈教授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道,“滕主任,我尽力而为。”
“老陈,你……”滕菲的声音颤抖,“一定要让患者安安稳稳下来啊。”
陈厚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