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线,补片。”陈厚坤没有伸手,他直了直腰,准备休息1分钟。
器械护士准备6-0prolene需要时间,1分钟都是短的。
可是他刚说完,持针器夹着小针、含着6-0prolene线和牛心包补片被拍在手边。
“呃~”陈厚坤怔了一下,“怎么这么快?”
“小周医生5分钟前要了。”器械护士回答道。
陈厚坤抬头看了周从文一眼,没往多想,只觉得这个助手落在王成发的手里简直可以说是暴殄天物。
牛心包补片与肺动脉瓣环水平对齐,陈厚坤比量了一下,右手拿着持针器准备缝合。
“陈教授。”
术中,周从文第一次说话。
陈厚坤抬头看他,“小周医生,怎么了?”
“您平时喜欢缝多少针?”
“……”陈厚坤一下子怔住,缝多少针?这玩意还有定数么?
还不是看心情缝,差不多就可以。
小周医生问的是什么意思?
“我就是学习一下。”周从文无菌口罩上的眼睛眯起来,想来他在微笑。
“学习?”
“我在文献上看到过类似的文章,对于这种粗径肺动脉瓣,最好是16针,针脚平齐。”
说着,周从文用止血钳子夹住牛心包补片看了一眼,微微皱眉。
“不行,再来一个,我修剪。”
“不行?!”器械护士的眉毛直接竖起来,“你懂不懂!”
手术室的护士脾气一般都很暴躁,可能和平时接触的手术、抢救多有关系。天天在血腥中工作,人会受到潜移默化的熏陶。
周从文直接说“不行”,一句话击中了器械护士的软肋。不光男人不能接受这个词,女人一样不能接受。
逼急了手术室护士连张友都敢骂,就更别说区区一个下级医院来帮忙的小医生。
周从文没和器械护士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