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,连方才骑去的马匹也忘了牵回。
进了书房,微微一叹,顿时发觉房中有人。
“伯父!”江哲早就等在王允书房了,见王允回家焦急地说道,“伯父到何处去了,哲寻了伯父好久!”
王允如今是心灰意冷,坐在主位上随口说道,“守义莫非有事要与老夫商量,如果事关伯喈之女,那便过些曰再谈吧,老夫今曰疲惫了!”
“不是!”江哲郁闷了一下,说道,“哲方才占了一卦,对于得出的结果很是担忧!特来向伯父述说……”
“守义,还学得占卦之术?”王允苦笑了一下,说道,“你且说来!”
“哲之卦象显示,董卓要进得洛阳来了!”
王允楞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。
江哲本还以为王允笑话他呢,但是片刻之后他感觉有点不对劲,那笑声实是无比的辛酸和苦闷。
“伯……伯父?”
“没错!”王允无奈说道,“建阳的并州军马一个时辰前便到了!只是被何后拦在门外,老夫方才去了趟内宫,本想劝说,可是谁知,太后连见都没有召见……”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江哲有些纳闷了。
“老夫得知是有人从中挑拨,如今太后对老夫暗生警惕……晚了!晚了!”
江哲默然,随即问道,“伯父可知,为何太后听信小人谗言?”
“守义,你不明白!现在当今天子乃是何后亲子,本不得其接皇位,传言先帝仙去之时曾立下暗诏,立太子协,太后想必是误会老夫……唉!此时再说又有何用!”
“不……不好了,老爷!”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“何事?”
“启禀老爷,那……那西凉军进得洛阳来了!”
江哲脸色一变,望着王允。
“可有人阻拦?”
“不曾!”
“哈哈!”王允苦笑道,“果真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