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后准备离开。
这时电话来了。
裴松照一看号码,松了一口气,是顾时涵的。
他稳了稳情绪,把要说的话反复在心里演说了两边才接通电话,“喂,到家了吗?”
【您好,请问您是机主的家人吗?机主在北一环与嵩山路交叉口出了车祸,现在正送往市立医院北区分院。】
裴松照:“......”
放下电话,裴松照直奔医院。
还好,情况不是很严重,顾时涵只是轻微脑震荡。
顾时涵昏睡了两天才醒来,虽然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裴松照有些憔悴的脸,顾时涵内心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她两眼茫然,无动于衷。
她想她应该是没有任何祈求了吧。都说裴松照是个阴晴不定的人,可对于顾时涵来说,他就是个不晴不阴的人,对待任何女人都可以有感情,可以上床,唯独对她多看一眼都是厌弃的。
裴松照端来一杯水,默默地扶起顾时涵,“喝点水。”
顾时涵还是那样顺从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。
握住杯子的双手越收越紧,最后慢慢放松,平静地说:“裴先生,我们离婚吧。”
她想回松溪,至少有外公和妈妈陪着,京都伤透了她。
进了顾家以为有了亲人不再孤苦伶仃,谁知亲人比仇人还狠。以为嫁给裴松照有了依靠,结果小心翼翼地守了一年半的空房。
越来越觉得,京都像个漫无边际的地狱,她想离开了。
裴松照坐在椅子上,双肘压在大腿上,交握在一起的双手,大拇指互相缠绕着。
“去年我不在家,你是不是认识了陆隐之?”
顾时涵一惊,没想到裴松照会突然这么问。
她和陆隐之只有一面之缘。
“这和裴先生有什么关系吗?”
裴松照冷哼了一声,很多这样寂寞的少妇,面对空房,很容易变心。顾时涵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