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姐姐以为那些人是我杀的?”山间一脸的无辜,像要随时准备跳进黄河,以洗脱被荷衣欲加的罪名。
“除非你武功了得?”兰香设想道。
“了得称不上,只是随从师父学过一些招式。行走江湖,总会有些防身之术。姐姐一个女儿家要是出了阮娇楼自立门户,可要多加小心。再说兰香总是要嫁人的,不能陪你一辈子。你要懂得一个人行事小心。”山间说话时,兰香刷的一下晕红了脸。
出嫁是她不想太早奢望的事。
荷衣准备向阮娇娘辞别的这个早上,秋意浓浓。丝丝薄雾微微的弥漫着,索索绕绕地飘满了整个蜀都城。这一日,荷衣起得特别早,独自漫步在阮娇楼后面的桃园里。夏日的时候,荷衣在楼里望着这一片桃园时,它还挂满了果实。如今,蜜桃已经被人摘去,剩下这正要落叶的树枝。秋意凉凉,人心凉凉。
自从那日君钦涯说要放荷衣自由,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,像是从荷衣的世界消息一样。阮娇娘也再没有跟她提起过关于他的半点消息。也许,他是真的要让她自由,消失在她的生活中。这样也好,不再相见,什么事都了得干净。
殊不知,君钦涯的相思已经成灾。她或多或少知道君钦涯的内心是空虚的。她不会有强烈的感觉,想要填补他内心的空虚。但,在这一刻,她要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时候,她有些莫名的慌张。
风起,沙沙吹过这片桃园,搔得桃叶痒痒地跳舞。
慌张什么?她不知。
天边的云,晕红着脸,笑意连连。太阳在下一刻就要蹦出来,她望着那一片红云沉思。
这个时候,有脚步声由远而近。
兰香如往常辰时三刻给荷衣送去早餐时,见屋子里空无一人,吓得她差点失声叫喊。在她心里,已经把荷衣当成了自己亲上加亲的妹妹,容不得荷衣有任何差错。她见床上没人,寻去书房张望了一圈,望眼欲穿,才望见桃园里孤身一人的荷衣。
她不想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