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程星灿睡了个懒觉,吃过中饭才拖拖拉拉地跟他去民政局,不多时再出来,手里多了个小红本,望着照片里自己的胖脸,不满地摇头叹气:“不行,得重新结。”
“擦,你做梦。”
沉倬干脆把她那本一块夺来,一本都不给她,见她踮起脚要抢,干脆揣进大衣里面,拍了拍藏东西的胸口,冲她一扬下巴:“抢啊,继续抢啊。”
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程星灿没他的厚脸皮,住手背转过身去。
“幼稚。”
他明显乐在其中,喜形于色像个孩子,胳膊一揽搭在她肩上,问道:“想去哪儿?”
她捂嘴打了个哈欠,兴致缺缺地说:“回家。”
牺牲午睡时间陪他来这一趟,办完事可不得赶紧回去补觉。
他看了眼腕表,走出去几步后说:“回去那么早干嘛,好不容易一块儿出来,找地方玩玩。”
“大冬天的有什么能玩的,回去睡觉。”
这要搁以前她提睡觉,沉倬立马就精神抖擞连声应好,可经过昨晚一役,他自觉是能不呆床上就不呆,何苦给自己找罪受,反驳她:“多的不是玩的地方。”
“可我想睡觉。”
“大喜日子,再睡人都傻了。”
他思索了下,说:“走,带你去看电影。”
不说还好,一说她就睨过去个鄙夷的眼神:“我可记得,有人说只有无聊的笨蛋才会去看电影。”
“呵,好话你没记住,这种芝麻小事你倒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也亏得两人都还记得,他揽紧她两肩,脑袋凑近她低笑:“陪自己老婆嘛,再无聊的事都有得聊。”
程星灿面不改色地推开搁肩上的脑袋,语气淡淡:“正经点说话。”
肉麻死了。
“呵呵,老子持证上岗的。”
见快走到停车的地方,他一锤定音:“那就这么定下了,去看电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