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倬接完电话转过身,刚好见她睁眼醒来,后者迷茫地观察周围环境,虚声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“医院。”
他收了手机,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,“关于你现在卷入的这桩凶杀案,你和梁绮绚的口供我都看过了。”
他顿了顿,下结论说:“无论真相如何,凶手必须是她。”
她惊坐起身,目光瞪视他:“都说了杀人的是我。”
他面无表情,冷静地分析一切:“我不需要知道真相,只看结果,如果是你,即便是过失杀人,至少也得吃叁五年牢饭,而她不一样,除了仅有的几样证据指向她,死者还是她的继父,只要警方结案,她立即能脱身回去上学,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,这样一来,你需要解决的只剩下协助毁灭证据罪,我会以你怀孕为由申请保外就医。”
她愣怔住:“怀孕?”
他抓了把头发,脸转向一边,轻咳嗽了声,淡淡地说:“五周了。”
这个消息,如同晴天霹雳,程星灿整个人都懵了,嘴巴张开,却不知要说什么。
没听见她冒声,他复又转过头来,捉住她一只手扣在掌心里捏紧,说:“即便是为了孩子着想,你都必须同意我的安排。”
她恍然回神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:“你不是一直戴套的吗……”
“嗯…有天晚上用完了……”
他再次心虚地看向一边,明显在撒谎。
可人家也没错,不用戴套的话是她自己说的,怪只怪她一到半夜就犯困先睡了,连他戴不戴套都分不清楚。
“没关系,我不会生的。”
她躺回病床里,翻个身背对他,迟疑了一下,说:“打掉好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他的脸瞬时阴沉下来,比刚才跟她分析情势时更可怖。
“呵,沉倬,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呢?”
她笑了笑,云淡风轻地说:“小孩没有选择权,可大人得为他们考虑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