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车上的时候,赵无忧已经气息奄奄。素兮觉得委实奇怪,这公子虽说是服了药的,然则温故早前可没说过,能把人弄出好歹来。
这不,都吐血了。
“这药,不可能这样烈。纵然是药性使然,然则我这厢也是有把握的。”温故急了,慌忙对素兮解释,更怕赵无忧误会。
赵无忧深吸一口气,“跟你的药没关系。”她啐一口鲜血,“是我自己把口腔咬破了,否则哪来的血。早知道这样,就该早早的备一些。”
语罢,赵无忧靠在车壁处笑得艰涩,“事到如今,能有这样的局面已是极好,你们这般愁眉苦脸的做什么?我囫囵个的进去,完完整整的出来,没缺胳膊没少腿的,有什么不好?”
“只是公子方才可真当把咱们给吓着了,卑职还以为温故的药出了问题,一不小心又把公子带回原来的坑里了。”素兮如释重负。
赵无忧伸手拭去唇角的血渍,“我若不来点动真格的,能骗得过呢?”
“你这般苦肉计,对自己也太狠了点。”温故也是被吓着了,真没想到赵无忧会对她自己动手。
“我没能以死明志,都算是命大。”赵无忧轻咳两声,气息奄奄,“罢了,这事就到此为止吧!如今丞相府还处于动荡之期,我得安分守己拿成绩说话。”
素兮点点头。
“这一次,我拿了齐攸王府当挡箭牌,但是下一次如果还是这两句话,那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赵无忧阖眼,“先回听风楼再说。”
她着实累得慌,今儿的药量下得比较猛烈,是以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。说也奇怪,累归累,这脖颈后头怎么总有股热热的感觉?是这蓝色的印记开始变化?还是因为吃了药,所以蝴蝶蛊对此有所抵抗,开始保护她的周全?
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,吃了药这一口气才算从胸腔里透了出来。赵无忧这才感觉到,能健健康康的活着,这种感觉真好。
“相爷问起了沈言?”素兮愣了愣。